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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人》:中国共产党的缘起-连载16  
发布时间 2024-12-09

 

58人》:中国共产党的缘起-连载16

  者:冯精志  吴晓平
第一章  第9节(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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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元瑮是杭州人,祖父著算书多种,父亲著《中国古代史》等书。他在耶鲁大学读物理学,毕业后入柏林大学深造,后与德国女子结婚,回国后主讲相对论和理论物理课程。凡这些,碍不着旧式文人事。

作家叶永烈曾请郑超麟回忆陈独秀的习性,郑超麟答复如下:陈独秀讲话是一口纯粹安庆话;脾气暴躁,有时骂人,简直骂得没有道理;烟瘾重,不抽普通纸烟,往往是低廉、劣质的雪茄;不大穿西服,平时常穿中装,长袍马褂;遇上惊喜事或麻烦事,习惯动作是用手拍打前额;中等个,不讲究衣着,如果衣服挺括,表明家中有女人服侍;患胃病及十二指肠溃疡,不喝酒,偶尔兴致来了,喝一点;不爱看戏,不看电影,喜欢看书,喜欢写诗。

陈独秀是老派学者眼中的洪水猛兽,与陈独秀并列为新文化运动主将的胡适本也是被攻击对象,但那时,胡适除“尽废古书,行用土语为文字”外,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批。相比之下,陈独秀作文言辞犀利,易招人忌恨,加上私生活不检点,授人话柄。在新旧两派论战中,陈独秀成为活靶子,中枪无数。

陈独秀一生有太多传奇,政治生涯自有历史评判,情感世界也有梳理必要。他成人后,嗣父是富人,多人登门提亲,1897年冬,他与安庆统领高登科之女高晓岚拜堂成亲。那年他18岁,高晓岚21岁。陈昔凡之所以给他找个大三岁媳妇,与自己无后有关。这是陈独秀四次婚姻中唯一的明媒正娶,也是一生中唯一婚礼。结婚十年,高晓岚生32女,每隔一年生一个,俩儿子是工人运动领袖陈延年和陈乔年,因陈独秀对他们母亲薄情而对陈独秀心怀痛恨。

高晓岚怀第5个孩子时,陈独秀把情感转移到小姨子身上。高君曼是高晓岚同父异母妹妹,比陈独秀小13岁,北师大读书期间,常读陈独秀文章,崇拜姐夫才气,常到姐夫家求教。陈独秀看到小姨子青春可人,有意往床上引。1910年两人同居。高家人大骂叛女玷辱门风外。陈独秀一不做,二不休,带着高君曼私奔了。

陈独秀任文科学长后,小姨子高君曼来京陪伴,他写了篇《乳房赋》,云:“妇人胸前之物。其数为二,左右称之。发与豆蔻,成于二八。白昼伏蜇,夜展光华……”一堆酸句子,读之,馋样儿跃然纸上,他将女性乳房称“咪咪”或“波波”,相当“超前”。《乳房赋》给了后人考察他的一面镜子。简单说,他不持重,而是随心所欲,想写啥写啥,想干啥干啥。实际上,他后来产生的一系列问题,抛却那些认识上的问题,都有率性的天马行空背景。

北京前门一带,西珠市口大街以北、铁树斜街以南,由西往东依次为百顺胡同、胭脂胡同、韩家潭、陕西巷、石头胡同、王广福斜街(现棕树斜街)、朱家胡同、李纱帽胡同。乾隆年间徽班进京,下榻韩家潭、百顺胡同,后四喜、春台等戏班来京,下榻百顺胡同、陕西巷和李铁拐斜街。北京俗云:“人不辞路,虎不辞山,唱戏的不离百顺、韩家潭。”清代士大夫好狎优,八大胡同兴盛因男伎相公而起。民国始,妓女解禁,相公凋零,八大胡同成了妓院的天下。

北大学生多官二代、富二代,晚饭后,有钱教师带头,师生坐洋车直奔北京最大红灯区。妓院称“两院一堂”,是照顾生意的最佳主顾。两院指参议院和众议院,一堂是北大旧称京师大学堂。

有些文人的坏毛病是,对不当做的事,表态坚决,而一到动真格时,就把持不住自己了。陈独秀在安徽爱国社时,起草的戒约中明示“戒烟、嫖、赌一切嗜好”,到了北大后,属于进德会的成员,戒规中有“不嫖”等要求,但这并不妨碍他时常进出八大胡同。

按那时风习,男人逛窑子没啥大不了。殊不知,陈独秀在八大胡同却惹上了事。据称他与别的北大男生同时喜欢一个妓女,不顾教授斯文,竟与学生争风吃醋,抓伤了那妓女阴部。

这事闹大发了。1919318日,林纾在《公言报》发表致蔡元培公开书,指责北大“覆孔孟、铲伦常”;批评陈独秀、胡适、钱玄同、刘半农、沈尹默沆瀣一气,互相吹捧。文章认为《新青年》、《新潮》、《每周评论》都有问题,北大较持重公平刊物只有《国故》可读。文章一方面对传言推波助澜,一方面将各种传言的起因引向北大内部。北大的负面新闻主要集中在陈独秀、胡适等几个新派人物身上,针对的不是他们的学术水准,而是私德问题。

蔡元培坐不住了,发表公开信说:“嫖赌娶妾等事,本校进德会所戒也,教员中间有喜作侧艳之诗词,以纳妾挟妓为韵事,以赌为消遣者,苟其功课不荒,并不诱学生而与之堕落,则姑听之。夫人才至为难得,若求全责备,则学校殆难成立。”

蔡元培“生平不喜作谩骂语,轻薄语。”这封带着火药味的反击信件表明他确实动了气。在他看来,教授把课上好最重要,偶尔有些“韵事”可包容。老派学者却不善罢甘休。曾任晚清翰林院编修的张元奇在国会提出弹劾教育部长傅增湘和北大校长蔡元培,理由之一是纵容陈独秀嫖娼。一时惊动最高层,为“磋商调和新旧两派冲突之法”,徐世昌总统召见、宴请傅增湘和蔡元培等。

326日晚,蔡元培召沈尹默、马叙伦等在汤尔和家开会。汤尔和建议将陈独秀辞聘,说现外界竭力攻击北大,是因陈独秀等刻意与政府作对,如果我们一味保护陈独秀,就意味着我们与他们一致,都是要与政府对立。政府当然不会放过我们,我们多年的辛苦经营必将付诸东流。蔡元培听到最后一句话,站起说:“这些事我都不怕,我忍辱至此,皆为学校,但忍辱是有止境的。北京大学一切的事,都在我蔡元培一人身上,与这些人毫不相干。”

陈独秀被免职三天后,回寓所途中和汤尔和相遇,“脸色铁青,怒目而视”。汤尔和低头匆匆而过。陈独秀后对胡适说:“明枪好躲,暗箭难防,小人之心,无孔不入。汤尔和与孑民分别是大学校长、学界领袖,居然也听信谎言诽谤。对往日区区小事还记恨在心!”陈独秀越说越气愤:“小报造小谣,大报造大谣,谣言千遍,竟也成了事实。”从“怒目而视”那天起,陈独秀再未与汤尔和联系过。汤尔和做了大汉奸后,陈独秀多次在公开场合痛斥。


58人》:中国共产党的缘起-连载16

  者:冯精志  吴晓平
第一章第9节(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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