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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年追寻》连载(51万字)八十一  
发布时间 2024-07-11

 

 

《百年追寻》连载(51万字)八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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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大革命失败,国民党悬赏捉拿何氏父女,父女被迫逃离。心怀叵测的家伙为赏金探听消息,个个被袁氏骂出大门。袁氏与大女儿躲进深山,由于过度惊吓,大女儿去世。祸不单行,不久传来二女婿被敌人残杀的噩耗。随后,袁少娥与何叔衡及女儿中断了联系,她天天盼丈夫及女儿回家,盼到牙齿掉了,头发白了,眼泪流干了。

那时,何叔衡被派往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由于年过五旬,只是学俄语。蒋介石与中共翻脸后,命令国民党各级组织严禁再向莫斯科派遣留学生。与此同时,莫斯科中山大学在办学方面也存在一系列问题,如资金投入与人才产出的失衡、中国留学生托洛茨基反对派的活动等一系列事件的综合作用,导致这所在中苏关系史和中国近现代史上具有一定影响的学校停办,于1930年夏天解散,

莫斯科中山大学停办,何叔衡回国,在上海担任任秘密救助遇难同志的全国互济会负责人。1931年,他进入江西瑞金,在中华苏维埃中央临时政府中任检查部部长、临时法庭主席。

那时,他身上随时背着三件宝:布袋子、手电筒和记事簿。布袋子是自己设计请人缝制的,袋中分成几个小袋子,叫“袋中袋”,每个小袋子都有特定的用场。第二件宝的手电筒,随着他起早摸黑,走村串户。他的记事簿上无所不记,常说:“老了,脑子不管用记在本子上忘不了。”在瑞金时,他的布袋子满了,人证物证齐全,检察工作、司法工作、内务工作、干部教育情况,什么都有。东西虽多,但条理清楚,杂而不乱。他白天和群众在田问地头边干边谈,晚上召集部分干部群众座谈,没几天就掌握了很多材料。通过汇总整理材料,他发现有相当一部分县、区政府单靠行政命令解决问题,有的甚至贪污腐化。他认为,这些问题如不及时克服,将直接威胁苏维埃政权的巩固,随即将情况向毛泽东、项英等领导汇报。

有个想法:政权从建立起就必须被监督。不等群众上访先下访。他带干粮袋下乡调查,发现部分县、区政府吞没公款,贪污腐化。为加强检举、监督力度,设控告局,明确检察工作重点:要从领导干部检察起,要从上层领导检察起。并在各机关单位、街道路口设立一种特制木头箱,叫控告箱,接受群众的检举,每一封群众来信都受到重视,一旦发现腐败,立即严惩。他说:“腐败不清除,共产党就会失去威望和民心!与贪污腐化作斗争,是我们共产党人的天职!”

这位老秀才不赞成过“左”的肃反政策,尤其反对过多地判处死刑,因“右倾”而被撤职。193410月,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中央红军转移,而这位中共建党元老却未能随队,据说,不让他参加长征,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惩罚。留在当地帮助乡政府做工作。他心里难过,却仍然每日扶着根拐棍,口无怨言地早出晚归。

在中央根据地,何叔衡、徐特立、谢觉哉、林伯渠、董必武年龄较大,尊称为“五老”。“五老”心相通。长征前夕,何叔衡在驻地梅坑备清酒花生约林伯渠长谈。临别时,把女儿何实山为自己打的毛衣送给了林伯渠。林老接过毛衣后,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长征突围前一天,谢觉哉去看望何叔衡。何叔衡特别准备猪肉和点心款待即将出发的老战友。二老之间虽然过惯了患难分手又相聚、相聚又别离的生活,但这次离开之时,却相互对坐,沉默不语。何老拿出唯一的一把小钢刀和在上海搞地下工作时买的怀表赠给谢老。谢老后来写诗道:“十二年前生死别,临别赠送小钢刀!”

1935年初,中央局书记项英派便衣队送何叔衡和瞿秋白去闽西。他们昼伏夜行,214日凌晨到达上杭县水口镇附近。便衣队一时大意,天亮后做饭冒出炊烟,很快保安团围上来。便衣队员用驳壳枪且战且走。何叔衡冲到村南山上,气喘吁吁,不愿拖累同志,向带队的邓子恢喊:“开枪打死我吧!”邓子恢让警卫员架着他跑,到一个悬崖边,他突然挣脱警卫,纵身跳下。邓子恢后来痛心地回忆,当时他们过了这座山,依托一条小河将追兵打退,何叔衡若被架着再跑一段,也许可免于殉难。后人长期认为何叔衡坠崖而亡。

上个世纪60年代,福建公安机关审讯一个解放前当过反动团丁的人时,据他交待,他和另一团丁在搜索时,在山崖下发现一个躺着的老人,从衣服里发现银元和港币。两个家伙搜身时,老人苏醒过来,抱住凶手的腿欲搏斗,被连击两枪打死。何叔衡牺牲后,被群众安葬在福建长汀水口镇梅迳村的山坡上。

对于何叔衡的牺牲,山疙瘩里的袁少娥哪里能知道。她病了,两个女儿赶回家里伺候。母女相守了一个月后,她把两个女儿喊到了床前,说你俩是公家的人,请假一个多月了,不能老为我呆在家里,赶快回去工作吧。我这一生活过得好孤单啊,与你们父亲在一块的日子少的都可以数出来。我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死了之后能与你们的父亲合葬。对于母亲的最后要求,姐妹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们的父亲牺牲后,尸骨至今也没有找到,哪里去建坟合葬。

何叔衡故居后面的山坡上有一个坟头,一块墓碑上刻着两个名字:何叔衡、袁少娥。就像是一座合葬墓。袁少娥,这位从未走出过山村的妇女一辈子就在这里守望,直到1957年过世,生前唯一遗愿是与何叔衡合葬,于是墓碑上也有何叔衡的名字。

远离尘世喧嚣的沙田,隐踞在大沩山的南麓。回望这片热土,先人矢志报国的脚步仿佛在潺潺涓水旁短暂的驻留。他们的后人用一种质朴的方式,如无言的青山一般,默默地守护着前辈为建设一个独立富强的新中国而义无反顾舍生忘死留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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