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追寻》连载(51万字)五十五 2024年 1月 18 日 第 214 — 216 页 12名正式代表与1名列席者 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于1921年7月23日至31日在上海举行,出席者13人,包括正式代表12人,列席者1人。在那个时代,这个班底的文化程度不算低,曾经留学日本的4人(李汉俊、李达、周佛海、董必武),出自名牌大学的4人(张国焘、刘仁静、陈公博、陈潭秋),毕业于师范学校的3人(毛泽东、王尽美、包惠僧),秀才1人(何叔衡),中学生1人(邓恩铭)。而且,除了毛泽东等人以外,有一半以上的人熟练地掌握一至两门外语。 1、李汉俊:是否第一个提出建党 1920年4月,陈望道在浙江义乌分水塘翻译了第一本《共产党宣言》,稿子送到陈独秀手里,陈独秀转给李汉俊,李汉俊一一校正完毕,作了修改,顺利出版。李达翻译《唯物史观》遇上了困难,李汉俊热情相助,李达在附言中写道:“那些外遗的地方,大得了我的朋友李汉俊的援助。”李达翻译荷兰郭泰著《唯物史论解说》时,遇到些麻烦,请李汉俊帮助解决。后来,李达在翻译附言里写道:“我有一句话要声明,译者现在德文程度不高,上面所说的那些遗漏的地方,得到了我的朋友李汉俊君的帮助。” 陈独秀到上海组建上海共产党小组时,李汉俊是陈独秀家的常客。李汉俊将戴季陶、沈玄庐介绍给陈独秀。陈独秀对戴季陶心仪已久,戴季陶对这位《新青年》的骁将惺惺相惜,相见恨晚。戴季陶将自己租住的楼让给陈独秀住,这里成了陈独秀的家,也是《新青年》编辑部所在地,以及中国共产党发起组的诞生地。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在上海成立时,这个小楼又挂了外国语学校的招牌。 经李大钊介绍,俞秀松在1920年3月底入住《星期评论》编辑部。一到社里,便被盎然生气打动,“快乐天真的空气充满我底四周,真觉得做人第乐趣。”施存统、陈公培也相继住进来。施存统是浙江一师风潮中的要角,到申城后结识戴季陶、陈独秀思想界的“大人物”,后来由于戴季陶力荐,他东渡日本才得以成行,后来回顾这段往昔岁月也唏嘘不已,感慨之所以从无政府主义转过来信仰马克思主义,是戴季陶在《星期评论》社给予他最大影响。 《星期评论》社汇聚着一批初步接受马克思主义的青年才俊,人人劳动,人人平等,可以听到毫无虚伪客套地相互直呼姓名。 1920年春夏,踏进三益里17号,会看到这样一番景象:李汉俊正奋笔疾书,没时间搭理他人,写的是关于劳动运动的新鲜内容;杨之华是社元老沈玄庐的儿媳,放弃教师职业到这里,原想去苏俄学习,去留未定之际,沈玄庐劝其留下,在这里半工半读。到了社里,她感到“既新奇,又刺激”,减去三千青丝,以尼姑形象在这里工作,主要是为社里刻写蜡纸、油印传单。另一厢,俞秀松正要出门,前往厚生铁工厂干活,读书人为何这样卖力气,在于为了以亲力亲为实践美好理想,以结合工人运动改造社会.施存统虽患肺病,仍与戴季陶频频交流时局,阐发政见,戴氏理论造诣,使得施存统频频颔首,对他后来总结工读互助团的经验教训不无裨益。陈望道来到社里,乃是因为戴季陶已被孙中山召唤,即将赴穗,因此要他来接替。 建党就要有个党纲,大家把这件事交给戴季陶来办。党纲边讨论边修改边起草,戴季陶起草完《中国共产党党纲》之后,有人加了一条硬杠:“共产党员不做资产阶级政府的官吏,不加入资产阶级的政治团体。”对此,戴季陶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后独自关门垂泪,他总算明白了,共产党与他心中想的并不是一回事儿,要照这么走下去,共产党也不会与政府合作,走议会的合法夺权道路。 1920年6月的一天,陈独秀、李汉俊、沈玄庐、施存统、俞秀松、邵力子等人在陈独秀家中开会,商量挂出共产党的旗帜。戴季陶有事晚了一步,推门进来,诸人已讨论完,他要做的只是点个头。他说,只要孙中山先生在世一天,他就不可能参加其他政党。大家本以为谁不参加都有可能,惟有他不能不参加,他却竟然是好龙的叶公,气氛顿时凝结。戴季陶为中共的创建做了不少前期工作,最终没有参加中共,而且渐渐与共产主义分道扬镳。后来成了国民党右派的旗帜性人物,扬言要把中国共产党人斩尽杀绝,绝不养虎贻患。 陈独秀和李汉俊都住在法租界,相距不远。在三益里居住时,李书城的妻子薛文淑发现李汉俊的朋友异常,“他们在一起经常发生争论,有时像是在吵架,有时我以为一定是闹翻了,可第二天这些人还是照常来,从表情上看不出有什么不愉快。” 《百年追寻》连载(51万字)五十五 2024年 1月 18 日 第 214 — 216 页 12名正式代表与1名列席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