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五 十 ):董事冯总所著《襁褓里的中国》
第19节
2019年9月 9 日 第191— 198 页
19.仰韶人住什么房子,穿什么衣服
在仰韶文化博物馆中,有个模型展区,按照一比一的比例制作。我在那儿看了看,泥塑仰韶人在仿真仰韶村落中,由于受到场地条件的限制,房子与房子间显得拥挤。模型做得不错,与模型相配的仰韶人的泥塑也说得过去。氛围是那么回事,制模者也算尽到心了。
渑池县处于大平原与黄土高原结合部,多数人住在房子里,黄土高原那种窑洞也时有所见。估计仰韶村就是这种情况,大部分人住在房子里,也有少许窑洞。在仰韶时代,多数人已脱离洞穴,住进房子。
仰韶人流行以半地穴式房子。这种半地穴式的房子距离中国人并不遥远。新中国成立初期,一批解放军作战部队改编为农垦师,初入北大荒或新疆垦荒时,或石油工人刚开发大庆油田时,临时搭建半地穴式房子,房子的一半在地下,另一半在地上,简易实用,保暖好,筑墙方法是在两块固定的木板中间填入黏土,被称为“干打垒”。
半地穴房屋主要有方、圆两种形式,地穴也有深有浅,并无一定之规。这种房子多就地取材,利用坑壁作墙基或墙壁,有的四壁和屋室的中间立有一木柱支撑屋顶。为了加固柱基,立柱周围往往加上一圈夯打结实的细泥。有的泥里夹杂着碎陶片和红烧土,也有的用天然石块作柱基,木柱上架设横梁和椽子,铺上柴草,用草拌泥涂敷屋顶。有的四周没有柱子,把屋檐直接搭在墙基上。为了防潮,并使房屋经久耐用,居住面及四壁常用白灰或草拌泥涂抹,有的还用火烤。门道有的是简单的斜坡,有的还修凿了台阶,有的道延伸至屋外,架有门棚。屋内正对着门口,往往会建一个灶坑,供做饭、取暖、照明和保留火种。
郑州大河村是仰韶文化重要遗址,地面连间式建筑由大小不一的房间东西并连,分别面南和朝北各开门户。发现了一批特别的房屋基址,反映了木骨建筑兴起、发展和衰退的过程。这些房屋主要采用木骨整塑建筑方法,先挖好房屋基础,埋好木柱、绑上横木后,再填入芦苇束和木棍做墙体,并在墙体上涂抹泥巴层,架火烘烤,最后才造屋顶。采用如此方法建造的房屋,既坚固耐用,又防潮。
从大河村的房址可以大致看出木骨发展脉络。木骨比较原始,只有木柱,墙壁不涂抹墙皮,地坪仅铺设一层防潮层。有木柱、横木和芦苇束。墙壁的内外两面抹有砂质细泥墙皮。室内有烧火台,有的烧火台还垒有挡火墙。有些房屋的室内垒有隔墙,将房子分成内、外间,地坪也经过多层铺设。木柱的间距较大,没有前期时的横木和芦苇束。大多数墙壁不再经火烧,但房屋的面积悬殊大,地坪加工讲究。室内烧火台的两个角或四个角上有两个或四个木柱作为房顶的支柱。
大河村仰韶文化遗存揭露出40多座房屋基址,形成原始村落聚居区。窖穴大多数和房屋交错地分布在居住区域内,在遗址中东部还发现了一处饲养牲畜的圈栏遗迹。
如果说大河村仰韶文化遗存能够给考古学家什么启示的话,那就是木骨整塑陶房的独特建筑风格,为中国建筑史的发展书写了重要一笔。成组房基和套间房屋的出现,为研究中国家庭和私有制的起源提供了重要依据。从房屋内的布局、形态、结构与建造的先后顺序中,可以看出单偶制家庭的联系及主次之分情况,房屋逐步增建,有长辈与晚辈之分,家长与家族成员之别。这是当时大河村落布局和婚姻状况的真实再现。从原始村落的布局,到房屋的建筑方法等,都充分体现了大河村仰韶文化遗存的时代特征和鲜明的地域性。
仰韶文化中的较大村落,中心一般留有活动场所,住房围绕着活动场所修建。房屋布局往往是在一座大房周围,修建数座小房,形成一个小群体。仰韶早期房屋的建筑形式均为半地穴,门为斜坡,并且建有门棚;中期房屋建筑形式有半地穴和地面建筑两种,房屋的布局有了较大的变化,一是不见了早期的群体房,二是出现了有序的排房。这种现象反映出氏族血缘纽带的组织形式的变化。
有学者认为,仰韶人用的大房子是主持祭祀的,三面有墙,一面敞开,大房子是后世祠堂的前身,巫在这里主持祭祀,向起源神女娲唱祖先歌。大房四周是挨得很紧的小屋,小屋面积在16到20平方米间。仰韶人的母亲一般生育4个到6个孩子,这么多孩子还有母亲,住在小屋里不宽敞。小屋大多圆形或圆角,一周立木,抹上草泥。这样的小屋地面就是床,床上铺了干草,干草就是被褥,迎门(没有门,只有门道)屋中间向下挖,夯实,就是地面。地面的中间挖了一个灶坑。灶坑用来煮食,冬天取暖,夏天驱蚊。大房周围的这些半地下、半地上的房以外,还有两处全地上的方形的屋。方形的屋才是真正的屋。屋的内部抹得很光滑,地面上垫了一层烧过的,像是陶粉的垫层。
半坡类型聚落范围,大体南北长、东西窄。房屋除少数为方形、长方形,多数为圆形,有半地穴式和地面建造两种。房子的门道与屋室之间有两侧围起小墙的方形门槛,房子中心有灶坑,有1到6根柱子,居住面和墙壁都是用草泥土抹成。居住面为细黄色草泥土。
方形和长方形房子有15座,面积小的12至20平方米,中型的30至60平方米,最大的复原面积约100平方米。半地穴式方形房屋在原来地面上下掘深约0.8米,以坑壁作为墙壁,壁上涂抹黄色草泥土。屋内中心有柱,用以支撑屋顶。地面建造的方形屋墙壁用粘土夹木柱和木板而筑起,全屋有十余个柱子,成排排列。大多数圆形房屋墙壁是用密集插排小木柱编篱涂泥作成,有的经过火烤,挺坚固。
无论是单间或套房,都垒有火塘,在不少房间内,还有储藏粮食的窖穴。农业已由刀耕火种阶段转入典型的锄耕阶段,以种植粟、黍等农作物为主的旱作农业在当时经济生产中占主导地位。仅仅依靠妇女的力量,已经难以胜任,一部分男子终于放弃渔猎而投身于农业生产,渔猎采集经济已由主要手段变为补充手段。
以上有关仰韶人房屋的说法,是我从网上有关文章中摘抄的,摘抄目的只是知识性介绍,估计读者的兴趣不会大。即便现在的人们关心住房,也没有人会关心几千年前仰韶人的住房情况。
通常说,政府官员对学术问题没有多大兴趣,按说三门峡政府也这样。但当仰韶文化有新发现时,三门峡政府也会关心仰韶人住房问题。当然,政府官员的关心与考古学界关心的角度不可能一样。政府官员关心的是新发现会给发展旅游业带来些什么。
2012年春,我住在三门峡市大鹏酒店。有一天吃午饭时,遇到市委宣传部的一位领导。他隐约知道我对仰韶文化有所关注,主动打了个招呼,而后说:“冯老师,我建议你们去灵宝县西坡看看。”
我问:“那儿有什么值得看的吗?”
他说:“几年前在灵宝西坡发现了一个黄帝时的‘人民大会堂’。”
我惊异了:“黄帝的‘人民大会堂’?”
他赶紧解释:“‘人民大会堂’的说法仅仅是戏称。西坡那儿挖掘出来一个大房子基址,有专家说那儿是黄帝的‘国务会议室’。”
“‘国务会议室’?怎么回事?”我又问。
他说:“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迄今为止,就连专家也说不清那儿是干什么的,考古家叫它‘特大房址’。”
听说这个事后,我很想去灵宝县的西坡遗址看看。但是,由于很快就要回北京了,没有多余的时间。西坡遗址的那个“特大房址”,我那时没有去,而且至今也没有去过。写这本书时,感到有必要说几句,让读者了解一些仰韶时代建筑,只好罗列一些资料。
灵宝市以盛产黄金著名,位于河南省最西部,再往西走不多远就进入陕西了。它的南面是秦岭山区,北为黄土原,发源于秦岭的7条河流将深厚的黄土分割成6道东西并列、南北走向的黄土原。
灵宝县在发现庙底沟遗址的陕县以西,是庙底沟的近邻,属于庙底沟类型中心地带。在这个县里,有名的旅游胜地是函谷关和黄帝铸鼎原。黄帝铸鼎原偏东,南距秦岭北坡约2.5公里、北距黄河约9公里处,有个叫做西坡的地方。夫夫河和灵湖河静静地从东西两侧流过,这片看似平静的土地下面埋藏着丰富的仰韶文化遗迹。
从公元前3500年左右开始,黄河中下游的文明化进程均呈现出加速发展趋势:区域聚落形态出现明显的等级分化,一些地区出现由面积大型聚落、若干次级中心聚落和大量一般聚落构成的等级分明的聚落群;中心性聚落出现需要耗费大量劳力的大型公共建筑和随葬特殊用品的大型墓葬。种种证据表明,已出现可以控制一定地区和大量人口的政治组织及掌握世俗和宗教权力的社会上层。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三门峡市考古所、灵宝市文管所组成的联合考古队对灵宝阳平镇西坡遗址做了多次发掘,先后发现了大型中心性聚落、特大公共性房址等遗迹。
西坡遗址发掘的重要收获是揭露出仰韶时期的房屋基址5座,房屋为长方形,采用半地穴建筑形式。在新石器时代的中期和晚期,半地穴式房屋为常见的居住房屋类型,显然受到当时房屋建造技术水准制约。房子普遍采用夯筑技术,居住面和墙壁经过了精心加工,表面规整,门道、火塘、柱洞等设施齐全。它们的面积从52至516平方米不等,差距悬殊。516平方米的超大型房子结构复杂,为半地穴式与地面式相结合,座西面东。它以近正方形的半地穴式主室为中心,四周设回廊,前墙中部处的斜坡式门道延伸至回廊外,与地面呈110度角。
在超大房子室内有带柱础石的柱洞,近门处有火塘,地基和居住面处理考究,整体布局合理。房基深2.75米,室内地面夯打后,对居住面又进行五道工序处理。第一道工序在夯层上铺一层厚3.5至4厘米的草拌泥;之上两层均为黑灰色细泥掺料礓粉和蚌壳沫;再之上是由料礓颗粒和粉末形成的白灰色料礓层,厚两三厘米;居住面是灰白色的细泥层,多数层面上涂有辰砂。壁面也经过处理,并抹有辰砂层。
辰砂即朱砂,粉末呈红色,经久不褪。“涂朱甲骨”是把朱砂磨成红色粉末涂嵌在甲骨文刻痕中以醒目,这种做法距今已有几千年。秦汉之际,这种红色颜料的应用更加广泛。1972年,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大批彩绘印花丝织品中,有不少花纹是用朱砂绘制成的。这些朱砂颗粒研磨得又细又匀,经过两千多年,织物的色泽依然鲜艳。可见,到西汉时期,炼制和使用朱砂的技术水准是相当高超的。
西坡已发现的最大房子长24米,宽21米,加上门道外侧的门棚面积,占地面积达516平方米。该房屋工序复杂,宏大气势非一般房屋所能比拟。这座西坡遗址中的“巨无霸”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室内的南北长度达到14.9米,东西宽13.7米,面积约到204平方米。门道的长度为8.75米,宽0.95至1米。门道两侧有13个柱洞,窄宽相间。门道前端用于支撑门棚的两个柱洞最大。大房子附近还有占地面积296平方米、室内面积240平方米的房子,两者的门道相互对应。
专家根据柱洞分布情况推测,两所房子都为四阿式建筑。加上两所大房子中间还有片空地,可能是个广场,或者说是众人举行聚会或祭祀的中心场所。可为佐证的是,大房子四周造了圈回廊。为了建造这座大房子,总共用了96根圆柱。在只有石铲的年代,砍伐这么多大树建造一座房子,无论如何都是一项巨大工程。
在黄帝时代,灵宝县位于中心统治区域,而在灵宝西坡发现史前规模最大的房间。你说这房子是做什么用的?这座特殊的建筑呈长方形,结构复杂,建造工序考究。例如地面上铺垫了若干层草拌泥之后,又特意抹了质地细腻的白色河泥,最后还用涂抹朱砂的方法加以装饰,它不是普通人的居住场所。那么,这座大房子当年是哪位大人物的呢?
5000年前,轩辕黄帝率领部族征伐四方,被部落联盟称为“共主”。无需赘言,西坡能否成为黄帝“京城”,需要大量佐证材料,仅发现了一座大房子基址,远远不够。巧就巧在,西坡遗址在黄帝铸鼎原附近。当考古专家们企图论证这幢大房子时,急切的西坡村村民先于考古家得出了言之凿凿的结论,经过百姓的嘴一传,热闹来了。有记者报道:“消息瞬间传遍了小山村,村民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诡秘的表情,那就是考古队找到了老祖先轩辕黄帝的宫殿,西坡就是黄帝时代的京城。”
面积达到516平方米,室内面积200多平方米的大房子,在现代社会里,够得上大型会议室。如此开阔的房子,如果仅作为居住场所,过于空旷。而且讲求公平、公正、地位均等的仰韶时代,即使是某位德高望重的首领级人物应该也不会打破传统,独自享受如此高级别待遇。
有关专家们猜测,考古发现的这5座房子,可能是部落的人们共同居住、活动场所。5座房子的大小不一,结构有差别,可能用途也不同。上古的人讲求平等,遇到事情,总是需要集体商量决定,而这种场合就需要一个开阔的场所,于是建造了这所大房子。同时,又没必要每天都开会做决定,于是大房子又可以成为人们一起活动的场所。
西坡遗址所处时代反映了国家孕育时期的史迹。这里有发育良好的黄土堆积,为旱作农业提供了良好土壤。干湿相间气候,雨量适中,还有较为发达的河网水系,为粟作农业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环境。从文化遗存中发现的大量兽骨和黍类粮食碳化物等迹象分析,西坡人的原始农业已经成为人们获取食物的首要途径。
西坡遗址清理出蓄水池3个,池内有多层淤沙和碎陶片,池底有一层厚一两厘米类似料礓末形成的硬层,池壁底部不平整。从现场迹象分析,蓄水池是利用洼地修建的。同时,池壁残留大量竖向和斜向的加工痕迹,说明人们已不再单纯依赖河流,懂得利用更多水资源。
发掘过程中清理出34座墓葬,除一座墓没有二层台之外,其余均有生土二层台;出土随葬品有陶器、石器、玉器和骨器。不同质地的随葬品,出土的位置也有所差别。陶器是生活中最常见的器物,大多放在墓主人的脚部;玉器代表着身份和地位,并不是一般人能够得到的,多随葬于墓主人的头部右上方;骨器则多置于墓主人的头部。
随葬陶器制品火候较低,红色居多,有少量为褐色和黑色。主要器物有小口瓶(壶)、釜灶、钵和曲腹杯等。石器有带孔石铲和不规则的石块;骨器有簪、锥、匕等;玉器主要为带穿的玉钺。
发掘的34座墓葬中,有6座墓随葬玉器,出土的10件玉器,是黄河中游地区成批出土时代最早的玉器。玉器在墓中的摆放位置不固定,多放在墓主的右侧。从部分玉钺表面留下的切割痕迹观察,西坡玉器主要采用了线切割技术,之后,再琢磨成形,最后对玉器抛光处理。
通过对陪葬玉器特征、制作技术等分析,考古工作者认为,西坡墓地随葬的玉钺具有礼器性质,可能像在其他文化中一样,是墓主人生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同时17号墓出土的带象牙镦的玉钺,反映了仰韶文化中期用玉制度的形成,以及与东部地区的交流关系,并从侧面体现出了这一时期黄河中游地区玉石制作技术的发展水平。这次发现为研究黄河中游地区用玉习俗的形成和演变提供了弥足珍贵的数据。
关于这个大房子的用途,我们很难用今天的眼光去思考,它只是留给后人无尽的思考和想象。
仰韶人穿什么?这个问题关系到仰韶人的颜面和保暖等,并非可有可无。棉花传入中国较晚,六七千年前棉花还没传入,仰韶人能遮身保暖的只有两种东西,一种是兽皮,一种是葛麻纺织品。
既然是纺织品,就要有纺织机,要有把织物缝合在一起的针线。北京周口店山顶洞人遗址出土了一枚磨得很细的骨针,长82毫米,尾部有穿孔,说明当时已能利用兽皮或树皮缝制服装。旧石器时代服饰的萌芽只是服饰文化的序幕。到新石器时代,先民最早利用的纺织纤维是麻、葛类纤维。麻在古代文献中一般指大麻。葛是一种蔓生植物,茎皮经过加工可织为布。麻葛织物的原料估计不是摘采的,由于需要量大,应该是种植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是先有农业,后有纺织业。
河南荥阳县青台村仰韶文化遗址中发现的距今5500年前的丝、麻织物。据纺织史专家研究,单茧丝截面积为36至38平方微米,截面呈三角形,丝线无捻度,是典型的桑蚕丝;从组织结构看,有平纹织物织造的纱和以两根经丝成组的绞纱组织的罗;其中的浅绛色罗是先经练染再染色的,所用染料可能是赭铁矿一类。同期遗址中出土大量纺轮,发现各种玉佩饰。这就表明,即便是在新石器时代,人也有爱美之心,也要打扮自己,特别是妇女。
湖北澧阳平原的城头山遗址为迄今发现最早的古城址,出土服装面料麻织品5件,均为平纹织物,纤维粗细和密度,粗线直径为0.5至0.7毫米,细线直径为0.2至0.3毫米,密度为9至24根/厘米。此外还出土了各式陶纺轮168件,说明当时已有独立的纺织手工业。
仰韶时期的纺织手工业,存在迹象明显。除庙底沟等地出土的陶器片上印有布纹,不少仰韶文化遗址出土有捻线的纺轮和用于缝制衣服的穿孔细针。《淮南子•汜论》中说:“伯余之初作衣也,繵麻索缕手经指挂,其犹网罗。”说明最初没有纺织机,将麻纤维搓成细线,用手指编织。从出土陶片上的布纹看,最古老的布布纹粗,主要是麻纤维。这种纯手工劳动大概时间不短,后来才出现原始纺织机。
值得一提的是,在仰韶村发现了陶纺轮,中间钻圆孔,而且用火烧过后做成圆形的。这是纺线工具,就像织布用的纺轮一样。早先的人不会制作金属,擅长烧制陶器,纺轮就是陶的。这个纺轮制成圆饼的形状,没有棱角,使用时能够方便地转动。中间的小孔是用来插入木柄或骨柄的,可以捻线。当用力使纺盘转动时,就会使一堆乱麻分开、拉细,拧成麻花状。这样不断地重复,乱麻就逐渐拧成线了。
在新石器时代出土的陶器上,饰有一种八角“十”字结构的心对称纹样,中心多作方形孔或圆孔,通常被称作“八角星纹”,以长江中下游地区、黄河下游地区出土最多,而且在纺轮上反复出现。
连载(五 十 ):董事冯总所著《襁褓里的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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