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四 十 九 ):董事冯总所著《襁褓里的中国》
第18节
2019年8月 日 第187— 190 页
走婚使扎坝人保留着母系时代的遗迹。扎坝人家庭里没有夫妻,以母系为主线,几世同堂的大家庭成员少则几人,多则几十人,母亲是家庭的核心。男女恋爱所生子女完全由母亲抚养,父亲没有养育儿女的责任。男子在自己的母系家庭中扮演舅舅的角色,主要帮助自己的姐妹抚养孩子。扎坝家庭里没有夫妻,家庭成员以母系一方为主线,几世同堂的大家庭成员少则几人,多则几十人,母亲是家庭核心。男女恋爱所生子女完全由母亲抚养,父亲没有养育儿女的责任。
扎坝人走婚和云南摩梭人走婚方式略有不同,扎坝男人40岁后通常选择一个女人结婚。40岁后依然没有找到女人结婚的扎坝男子会遭族人耻笑。之前,男子在母系家庭中扮演舅舅角色,以舅舅身份抚养姐姐或妹妹的孩子。
说了这么多残留的民族走婚,再看仰韶时期青年男女,在母系社会中,在没有对偶婚姻的情况下,除了走婚,别无选择。走婚成为习俗,就形成比法律更有效的秩序。走婚人像巡回似的游走于几个村落,只要带上采集的食物,随便走到哪里,都会被收留。
在网上看到一篇名为《仰韶人》的文章,谈到仰韶人的走婚,笔法平实,叙述的事却不简单,是在努力猜度老早以前的花前月下故事。网上没有显示作者姓名,本书中也就没法标注作者姓名,特此致歉。
关于仰韶人的日常生活,《仰韶人》一文中是这么说的:
草的茎头开着白的,黄的和蓝的小花儿。母亲带领她的孩子出了穴,在穴前的草地上,空气中散发着青草的香气。母亲的孩子在草丛间嬉戏,孩子中小的那个在捉蝴蝶。大的一个是个女孩。这女孩只比母亲矮一点点,这女孩站着,若有所思,望着远方。远方有高的山,宽的河,还有丝絮般的白云。她的一只手伸向自己的生殖器,抚摸着。母亲看见了女儿的动作,女儿有了发情期。
母亲生了最小的孩子后就没有了发情期。她摸了摸自己的发皱发黑的皮肤,看看干裂的手脚,她记得在很多年以前,她自己就是大女儿现在的模样。那个时候,她也有母亲,跟着母亲住在一个穴里。也是一个花季的日子。来了两个汉子。其中的一个汉子长得很高很壮,腿直直的,肩宽宽的,头发整齐地披在肩上,眼睛和嘴都像是在笑。这个汉子抱着她向河边走去。汉子摸她的乳房,抚摸她的生殖器,她一下子喜欢上了这个汉子。回到穴,当晚就住下来,过了3天,她又被带到现在这个穴。又过了几天,心爱的人与他的伙伴就上路去了远方。这一去就没有再回来,她等他,盼他,这么多年过去了,心爱的人始终没有回来,每到发情期母亲都向他走去的方向张望,希望他回来,她空盼了一年又一年,空等了一年又一年。她只能领回别一个男子到穴中来,在这块河谷,相守一个男子的母亲已经很不少了。这些人不再到河边去领回来走婚人。母亲也希望有一个可心的男子同自己相守,很多年过去了,母亲的孩子也已经有5个,母亲知道自己的生育期过去了。要不了很多年自己的孩子会长大起来,各自去过自己的日子。这个造得异常坚固的穴,陪伴了她一生。当孩子都走出去,终将倒塌。
母亲的大女儿向高山的方向走去,母亲知道她要去找一个男子。母亲深情地望着大女儿的背影。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女儿领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回来,看上去,这男子差不多还是个孩子,腰间围了一块漂亮的毛皮。母亲感到满意。大女儿和男子拉着手进了穴。母亲发出“哆”的声音,是回家的意思。她的孩子们立刻回穴去。母亲要进穴去招待客人,她不放心孩子在外面,外面不安全。回穴以后,由二女儿去安排草床。二女儿会做好的。母亲抓了一只鸡,她要用鸡来招待大女儿的男友,这就表示了母亲的意思。她将鸡摔死,熟练地抓掉鸡毛,将鸡投进盛了水的陶锅里,就吹燃了锅下面的余火。这陶锅是一个走婚人送给她的,已经很多年了。这陶锅开裂的缝用米糊抹起来,虽然破旧只是不漏。
天黑时,有两个男子进了穴。这是母亲的工人回来了。这两个工人带回了足够两天吃的嫩叶,还有一些干果,一只小动物。对于采集男子,母亲历来都收留,只是不婚配,愿意走也随便。记得最多的时候,母亲收留过8个工人。第二天,天刚亮,大女儿跟那个年轻人双双走出家门。母亲目送两个人消失在山的后面。看样子大女儿不会回来了。但是她觉得欣慰,她有5个孩子,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4次,她将一个一个地送走她的孩子。将女孩送走也将男孩送走。
太阳快落山时,女子才随男友到穴跟前。抹草泥的穴顶一看就是个新穴。进去后,男友抱起大女儿,放到草床上。大女儿勾起男友脖子。她感到畅快极了,过了好久激情才消退。
十年过去,河谷中出现了新生的村落。河谷中出生的孩子们跑遍河边坡地。大女儿将母亲接到河谷。十年间,小女儿已长大成人,比姐姐还要漂亮。母亲看到星星点点的小屋,看到屋前屋后修整过的土地,像是来到了一片新天地,她感到满意。
在没有上古只言词组的情况下,可以说,《仰韶人》的作者猜谜猜到了极致。看得出来,文中对走婚的描述与阿注婚不相符。阿注婚的特点是房子和生活用品均由女方提供,男方两手攥空拳进入女家,除了为女人提供性愉悦外,还要为女人干庄稼活儿。男人用劳动换取相对安逸的生活,也获得了性满足。从这种关系看,阿注婚是平等交易。
在《仰韶人》一文中,那个叫做松的男人主动盖了房子,而后把少女接来,双方的财产交换关系不甚明显,男方承担的那块多了些,女方除了奉献同样充满饥渴的身子之外,就没有其他负担了,过日子的对象统统是白来的。这种描述比摩梭人走婚开化些,男女双方除了没有办理结婚证外,似乎可以嗅到一丝现代婚姻的气息。
有必要说说,无论摩梭人走婚、叶车人走婚、扎坝人走婚还是仰韶人走婚,均与今天的男女大学生同居现象风马牛不相及。前者是在没有对偶婚的情况下产生的生活方式,男女双方有对等交换关系,否则,这种婚姻习俗一天也不可能存在,而后者就难说了。
男女大学生在校外找个房子同居,是近年的普遍现象。如何解释这种现象,或许不需麻烦经济学家或者社会学家出面。如果同居的男女大学生尚存些严肃生活态度,同居也可以算试婚,各自从对方判断今后长期生活是否合适;如果双方仅由于性饥渴住到一起,那就仅仅是在玩儿,从对方身上获得性满足,末了谁也不欠谁的。在这种情况下,男大学生不可能为女大学生下地干庄稼活儿,女大学生也不会为男大学生生孩儿并哺乳之,俩人连吃饭都实行AA制,租房好像也实行AA制,做爱须采取严格的避孕措施。大学毕业后,如果对对方看不上眼了,或者是玩儿够了,则带着各自的准婚姻体验,各奔东西,另觅新欢。
目前,社会上有一种现象,那些既不想恋爱结婚,又有一定性需求的人,通过网络聊天方式,与他人相约见面,如果双方看着对方还算入眼,就寻摸个地方发生性关系,这种行为,俗称“约炮”。有一位女子在微博里写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约炮。”
可以说,“约炮”比阿注婚还要原始,是人类社会的一种倒退。但这种形式或许是仰韶时代的“遗风”。在仰韶时代,尽管没有网络什么的,但是男女如果有发生性行为的需求,所谓“人间正道”,估计也是“约炮”。或者说,除了“约炮”之外,就没有其他途径了。
连载(四 十 九 ):董事冯总所著《襁褓里的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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