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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载(四十八):副董事长吴总所著《陌生的老路》  
发布时间 2018-02-08

 

连载(四十八):副董事长吴总所著《陌生的老路》


第八章  第六节 

2018年2 月 8 日  第521-527页

 

专家预测,石油产量按上限估计,中国石油供求的缺口不久将达到在1亿吨以上,而且对进口石油的依赖度会越来越大。从克拉地峡运河本身看,项目对中国石油安全有好处。如果变为现实,中国可能选择参股的方式进入这一新战略通道建设。但由于克拉运河的投资数额巨大,加上一些不确定因素,对于项目何时会进入实际操作层面,难以预测。从运输成本考虑,大型油轮明显经济优势,决定了石油远距离运输利用海运的必然性。但该工程巨大的投资额,以及对东南亚地区的政治、经济关系可能产生的影响,使得各方一直举棋不定。

只要打开地图,就可以看你到,克拉地峡是泰国南部的一段狭长地带,北连中南半岛,南接马来半岛,最窄处只有50多公里,最宽处大约190公里,东临泰国湾(暹罗湾),再向东是南海、太平洋;西濒安达曼海,向西进入印度洋;南端与马来西亚接壤。

克拉地峡两侧的海域,分属太平洋与印度洋,地势不高,开凿运河不需要像巴拿马运河那样调剂水位,相对成本和运营成本都较低。要开凿的运河宽400米,水深25米,长102公里,双向航道。这条运河修成后,船只不必穿过马六甲海峡,绕道马来西亚和新加坡,可直接从印度洋的安达曼海进入太平洋的泰国湾。

按泰国《民族报》的说法,克拉运河计划近乎古董,早在17世纪,暹罗王就提过在克拉地峡开凿运河。曼谷王朝五世王时,国际海运业已有相当规模,开凿克拉运河,太平洋与印度洋间海运航道便捷的构想应运而生。但那时国际间协力兴办巨型工程不时尚,单靠泰国实力绝难胜任。接踵而来的是一战、二战、冷战和印支战争,更使泰国难顾及此事。上世纪80年代后,该计划在泰国又掀起了热潮。

泰国地处于中南半岛中心,是通往湄公河区域和南亚的门户。按泰、日两国有关机构的预案,400公里的狭长地段设计了10个河道方案。一些方案虽河道短,但要穿过普吉山或銮山,施工难度大,倾向于从狭长地段的南部开凿,穿越宋卡、沙敦两个府,沿线的居民点不多。至于工期和经费,初步测算需耗时10年,耗资280亿美元。如果用非常规施工,如动用核能技术,则用7年时间,投入360亿美元。

有两个较突出方案,北线在拉廊和春蓬的地峡处,西侧是缅甸;南线在宋卡和沙敦间,南面是马来西亚。从经济效益考虑,由于国际航道由南海进入印度洋后须绕过斯里兰卡,因此最节省国际航道路途的是南线(省660公里左右),北线对目的地为缅甸、恒河三角洲地区的航线具有明显节省优势,对绕过斯里兰卡的国际主要航线节省优势没南线明显(少节省几十公里)。从开挖成本考虑,南线地势最平坦,成本最低,如果路线从宋卡然后穿越马来西亚到加央和玻璃市,地势更平坦,成本会更少(北线穿越的山脉除一处海拔100米外,其余都两三百米,开凿成本高)。从中国方面考虑,南线处于马来半岛中央,离马国和马六甲太近,无优势,北线虽经济效益没南线大,但由于隔壁是缅甸,并且离中南半岛陆地不远,更具有分摊马六甲海峡的意义。

泰国政府曾经组织专家组对方案进行过全方位论证,最后确立可在泰南狭长地带的至少4个地点开凿运河,运河长度不一,各有利弊。位于普吉岛以北的克拉地峡是4个地点之一,其他3个都位于普吉岛以南。克拉地峡并不是开凿运河的最优地点。虽然只有50公里,但群山绵延,破山难度大,牵扯民众搬迁人数过多。专家组当时给出的最优方案是在普吉岛以南萨庭帕县开凿长100公里、400米宽、25米深的运河,双向通航。工期大约7至10年,耗资300亿至400亿美元。这条运河当时被称为“泰国运河”。对东亚国家来说,“泰国运河”一旦建成,可使大多数在印度洋和太平洋间穿行的船只减少航运成本,相比马六甲海峡,船只可少走1200至1400公里航程,节约1至3天航运时间;相比巽他海峡,船只可节约2500至3000公里或4至5天航程。相比高昂的运营成本,运河“过河费”微不足道。

克拉运河项目迟迟没启动,原因固然很多,但泰国官方下不了决心,应该是重要原因。上世纪70年代,克拉运河构想再次被提出,由于泰国南部是少数以伊斯兰人口为主的地区,当地穆斯林居民长期进行脱离泰国的分离主义活动,泰国中央政府担心南部开凿运河后,会把当地与泰国腹地分割,加剧政局不稳,因此运河计划被多届政府搁置。2004年初,泰国南部也拉、北大年、那拉提瓦三个穆斯林聚居区生乱,武装匪徒劫掠了南部的军火库,此后恐怖袭击事件不断,在南部开凿运河的方案受到朝野不少人反对,反对者认为,运河一旦开凿,将在地域上进一步给南部分离主义势力以便利,不利于泰王国的版图统一。

泰国政府手中可控预算长期捉襟见肘,就连时常导致列车出轨、关乎民生和安全的老旧窄轨铁路系统都无钱修缮,一条连通两大洋的运河工程,在泰国国会中的不少议员看来,就像一部天方夜谭。

他信•西那瓦是第四代泰国华裔客家人,曾祖邱顺盛是广东丰顺县移民,清光绪年间从汕头上船南渡,在泰国东部尖竹汶府落脚。1949年,他信生于清迈,1973年赴美国攻读,先后获得刑事司法硕士学位和博士学位。1982年创办西那瓦电脑服务与投资公司。1990年公司上市,基本垄断了泰国的电视卫星天线和移动电话业务。上世纪90年代中期,拥有4家上市公司超过50%的股份。成为泰国首富,是《财富》杂志评出的世界500位大亨中唯一的泰国人。

2001年2月,他信当选为泰国第23任总理,成为泰国第一位任期满四年的总理,也是第一位通过选举连任的总理。2006年9月,泰国军方发动政变,他信被迫流亡海外。在总理任期内,他信将泰国带出亚洲金融危机,铁腕禁毒(泰国毒品产量曾居世界第二),对泰国南部的穆斯林武装分离运动进行严厉的军事镇压。

他信担任总理期间,明确表态,政府没有开发克拉运河的计划,不仅没有施工经费,甚至没有研究经费,如果民间或国际机构调研论证,政府欢迎。但是:第一,政府没有这笔经费预算,只可提供在泰境内为调研所需的旅费和宿费;第二,这种调研应是无条件的,不可以干涉泰国内政。同时,政府不承诺调研论证后就一定开挖。

泰国克拉运河修建计划被搁置,主要障碍在于开凿长度超过100公里,需兴建桥梁等基建设施,连结开凿运河后被分割的泰国南部地区,工程费用庞大。2015年初步预计,10年建设费用为280亿美元,如采取非常规开挖方式,把时间缩短为7年,则需360亿美元。因为运河建设开支庞大,泰国经济难以独力承担。泰国目前有不少交通基建项目同样需要大量资金投入,包括泰国的公路建设、铁路的现代化和计划中的泰国高铁,一旦开展克拉运河的建设,势必排挤其他基建项目。

泰国国民对于运河的建设态度明显分歧。2008年8月一项民意调查显示,有百分之28的泰国人支持兴建运河,有百分之33的国民对开凿运河表示忧虑。支持建设运河的国民,大部分都认为运河能够提高泰国在国际物流的地位,使泰国成为交通枢纽,带动多个行业发展,从而增加泰国的就业机会。至于表达忧虑的国民,虽然认同运河能带来经济效益,但同时担心会使主要是伊斯兰教徒聚居的南部带来不稳定,克拉运河的位置是位于泰国南部与马来半岛接壤的区域,但该区域主要是占泰国人口少数的伊斯兰居民聚居,由于当地伊斯兰居民长期不满于泰国中央政府的统治,一直争取独立,所以泰国南部是泰国分离主义最活跃的地区。泰国政府和人民普遍担心,一旦运河建成后,泰国南部会一分二,加剧南部局势的不稳。

泰国国内政治不稳定不利于推动大型基建发展。泰国政府少有政党能在大选中连任,加上军方对政治的介入,国家的重要发展政策缺乏延续性,对于要长年规划和建设的大型项目带来不明朗影响。不少国民认为“巨型工程”只是执政党为吸引选票而提出的一个空泛计划。泰国的贪污问题,也使这类涉及大量政府资金的项目,难以获得人民信任。泰国国内的政治斗争,令跨政府任期的项目不能保证得到延续。建设费用巨大,令政府需要减少其他公共开支,以及环境影响。此外,有不少国民担心政府官员会借着投入庞大资金的运河项目贪污,从中取利。

泰国社会注重对传统生活方式的尊重,因此对克拉运河发展计划甚为保留。运河长度达100公里,势必对运河沿线的森林、地貌和农业带来影响。运河两端的出海口的海洋生态,也会因船只航运的大量增加,而对当地的渔业带来影响。运河附近的多个风景区,如斯米兰群岛、素林群岛、安通群岛、苏梅岛、鱼岛等,都要面对运河工程的环境变化。

关于克拉运河项目,外界关注的焦点是中方是否愿意参与?2004年,中国青年报的一则报道援引专家观点称,中国要确保石油运输安全,必须寻找一条比马六甲海峡更便捷、更便宜、更安全的石油运输线路,而克拉地峡正是一个重要选择。这则报道提及,按照初步测算,开凿克拉地峡运河需耗时10年,耗资280亿美元。

如果中国参加克拉运河开发,将以参股形式参与,无疑将加强中国与东南亚、中东、非洲、欧洲的经贸联系,重要的是运输线路的多元化加强了中国能源运输的安全机制。运河建设还将减少美国控制马六甲海峡造成对中国扼制的危险,减少东盟部分国家与中国关系微妙及对中国产生的压力。日本、韩国的能源运输安全也同样得到保障,同时运河建设保证了日本一直谋求的对东南亚地区的影响。对于新加坡,运河建设将减少其收入。而对泰国,会创造大量就业机会,运河建成后将大大增加泰国的经济收入。由于运河建成影响国际战略格局的平衡,因此,运河建设也将成为较敏感的国际问题。

克拉运河计划遇到的困局,首先是耗资大。2000年初,泰国政府授权一家香港公司对克拉地峡运河计划进行可行性研究。该公司预计工程费用达250亿美元,单凭泰国自身力量难以承担。再就是,中国是运河的较大受惠国,泰国希望中国参加建设,中国对这项工程犹豫不决,重要原因是考虑到克拉运河计划实施后对新加坡利益影响太大。一位石油专家表示,中国与泰国、日本等合作修建完成克拉地峡运河工程,这在技术上、财政上并无多大困难,一旦实现也可减少受制于人的风险,经济上对中国、泰国都有好处,但必将对新加坡的航运业大大不利。

新加坡人早就意识到这个问题了,甚至比中国那些好心人看的还要明白。新加坡的发达,在一定程度上抢了上海的饭碗。亚洲过去的物流、金融、贸易的中心是上海。上海解放前就是整个亚洲的金融中心和物流中心。后来船越造越大,上海的大陆架地形导致大船进不了港,加之计划经济导致上海失去自由贸易港的身份,让新加坡拣了个大便宜。新加坡的发展几乎就是与上海港的衰败相拌的。

事实很清楚,如果泰国克拉运河建成并开通,新加坡就无足轻重了,必将导致新加坡这个国家的整体性衰退,因此新加坡早就布局解决这个问题。布局之一是通过南洋理工大学向中国官员灌输一些意识。

南洋理工大学是新加坡公立研究型大学,任务是通过不同的学科培养具有创造力和企业的领袖。它的“市长班”作为知名品牌走过20多个年头,仅公共管理研究生院就为中国培训了超过一万两千名干部。中国内地有31个省市自治区、282个地级市和2861个县,平均每个县4.2名,市42.6名,省市自治区有387.1名在南大培训过的官员。在这里受过培训的中国官员回国后很多担任各级政府的重要职务。

过去,人们以为中国官员赴新加坡学习,既了解新加坡,也能让新加坡了解中国官员的群体思考,提升新加坡政界的“知华派”,制定合理的对华政策。结果适得其反。倒是新加坡在上万名中国外派学习的干部中培养了大批“知新派”。大批“知新派”回国后,容易站在新加坡的角度上考虑问题,成为新加坡在中国的“院外”势力。麻烦的是,这些被“洗脑”的干部许多在重要岗位上,认为新加坡在帮助中国发展,行动上不自觉地配合新加坡。例如他们反对在上海建设深水港、自贸区,反对开挖克拉运河,以至这么好的项目被延滞十年。

有时候想想新加坡,怪可怜的,在大国博弈中,弹丸小国什么劲儿也吃不上,只能为生存而绞尽脑汁地出些损招。如果新加坡只是说说,问题没那么严重。可新加坡不只停留嘴上。新疆石油经过几十年开采几尽枯竭,大量炼油设备闲置,为了充分地利用西部炼油设备,中国计划修建从一条瓜达尔港到新疆喀什的铁路,如果这条铁路完工,石油不必再绕道马六甲海峡,可以节约80%的路程。新加坡无力阻止中国内部的事,居然另辟蹊径,和中国竞争瓜达尔港的经营权,在以高得离谱的价格中标后,竟然让这个地理位置绝佳的港口闲置了十年!巴基斯坦从新加坡手里收回瓜达尔港,交给中国经营。新加坡转而去印度挑拨,说中国经营瓜达尔港是为了建军港,希望印度阻止瓜达尔港建设。

2007年,新加坡居然要与中国合作开发天津滨海新区和唐山曹妃甸。新加坡放出话,滨海新区离天津市50公里,新加坡愿意投资;新加坡也对曹妃甸表现出莫大兴趣。曹妃甸区可谓无中生有。外人现在看到的港口,原先是孤岛。唐山市从2003年建设,用吹沙填海方式造出约50平方公里土地。短短几年,25万吨级矿石码头建成启用,从北京搬迁到曹妃甸的首钢第一炉钢出炉。唐山市委书记赵勇说,为了让唐山市领导干部有国际眼光、战略思维,“未来三年,唐山市将派遣1000名各级唐山干部到新加坡受训。”中国政府官员的“国际眼光”和“战略思维”居然要新加坡的学校培训,真是咄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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