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董所著《陌生的老路》连载四十八

2022年4月 7 日  第 315 —324  页

    5、吉布提：中国和美国军事力量并存

从地图可以看得很清楚，非洲大陆的最东部伸出了一根“犄角”，这根“犄角”在地理上被称为索马里半岛，上面有个国家，即是索马里。索马里的位置相当重要，扼守着亚丁湾，或者说，穿过红海和苏伊士运河的船只，都要从索马里的眼皮下经过。

索马里的国土面积不到64万平方公里，人口超过一千万，国民经济处于世界最低水平。上世纪90年代初，索马里政府倒台后社会陷入军阀混战的局面。当时，这个国家除了当兵可以吃饱饭，各个城市里遍布着骨瘦如柴的饥饿民众。西方记者传回的照片触动了联合国高层的神经，他们决定帮助索马里社会重返正轨，结束军阀混战，将普通百姓从饥饿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虽然无论从军事还是及经济的角度索马里都对美国不具备任何吸引力，但包括老布什及克林顿在内的两届政府都认为，如果能为处于饥饿中的索马里难民带去援助，这一形象工程有助于提升美国在世界范围内的威信与亲和力。于是克林顿总统答应了联合国的要求，决定为索马里提供必要的援助。

起初美军以和平方式派送物资，受到平民欢迎的同时引起军阀的不满，尤其是占据摩加迪沙的艾迪德。艾迪德对联合国维和部队发起进攻。1993年6月，一支巴基斯坦的联合国维和部队遭到伏击，24名士兵阵亡并惨遭碎尸。联合国震惊之余决定以武力强制维和。由于美军在几次行动中误伤了平民，艾迪德抓住机会大肆渲染，将美军妖魔化为“索马里人民的敌人”，教育程度低下甚至尚未开化的信徒纷纷倒戈，前赴后继地涌向美军，枪手甚至躲在妇女胯下作掩护。战役结束时，美军阵亡了19名士兵，两架黑鹰直升机被击落，两架被击伤，一名飞行员被生擒。好莱坞的影片《黑鹰坠落》即是根据这一真实事件改编而成的。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1993年10月，一位阵亡的美军士兵尸体被一群索马里人拖着在摩加迪沙街道上踩踏、凌虐。CNN播放了相关画面后，美国舆论一片哗然，克林顿总统潸然泪下。这一事件强烈刺激到了美国人的神经，克林顿下令永久性从索马里撤军。

联合国曾经多次试图帮助索马里恢复社会秩序，并向索马里提供人道主义援助，但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索马里渔民生活拮据。越来越多的他国渔民到索马里领海捕捞金枪鱼，把穷兮兮的索马里渔民惹急了，进入21世纪以来来，索马里渔民组织起来，向进入索马里海域的捕鱼者发起攻击。随后，索马里人发现通过海盗行为似乎可以得到更多利益。因此越来越多的索马里人加入进来，并发展成各种海盗团体与组织。而索马里地理上的绝佳优势也对这项非法行动产生了推力。

索马里沿岸是全球最繁忙的航线必经之地，也是海盗猖獗的最危险海域。获取来往商船的物资和赎金，似乎是极端贫困的索马里人唯一可靠的致富途径。不盗即贫，越来越多的索马里人铤而走险。索马里海盗引发了许多国际事件，约从2000年起，海盗们三五成群，携带AK47等轻武器，驾快艇神出鬼没，绑架及勒索各国商船，严重影响了世界贸易。美国、北约、欧盟、俄罗斯、日本、中国等皆相继派遣军舰前往该海域护航自国商船。然而，这种方式并没有解决海盗猖獗的现象。

别国商船遭劫那些事就不说了，中国海员也饱受其害。2006年4月，韩国东源628号渔船在索马里附近海域被劫持，包括3名中国籍船员。2007年4月，台湾庆丰华168渔船被索马里海盗劫持，一名辽宁抚顺籍船员被海盗开枪打死。2007年5月，两艘悬挂坦桑尼亚国旗的韩国籍渔船被海盗劫持，共有包括10名中国人在内的22人。2008年9月，隶属于中国对外贸易运输总公司香港公司的一艘货轮被海盗劫持，25名船员中有24名中国船员。11月14日，中国渔船天裕8号被索马里海盗劫持，船上有16名中国船员和8名外国船员。11月19日，美国海军证实一艘香港注册的伊朗货船被索马里海盗劫持。船上有25名船员，没有中国人。2008年12月17日，中国运输船振华4号遭到海盗登船袭击，30名中国籍船员在随后赶来的马来西亚海军斯里印德拉沙迪号支援舰和其武装直升机的支援下成功脱险。

2008年，索马里海域的海盗袭击事件呈明显上升趋势。一年间发生了111次袭击，其中42艘船舶被海盗劫持。在2009年一二月，海盗袭击次数十倍于2008的同期;而在三月，几乎每天都有海盗袭击的报告;四月，海盗袭击了79艘船舶，并成功劫持了其中的21艘。

鉴于于亚丁湾索马里海域日趋恶化的安全形势，以及索马里过渡联邦政府没有海军的尴尬局面。2008年6月2日，联合国安理会通过第1816号决议，授权各会员国在事先知会秘书长的情况下同过渡联邦政府合作打击索马里沿海海盗和武装抢劫行为。以后安理会又陆续通过决议，延长各国打击海盗行为的授权期限。

2008年12月20日，中国国防部发言人宣布，中国海军南海舰队将派出包括2艘驱逐舰一艘补给舰在内的联合舰队，于12月26日从三亚启航，前往索马里海域护航。中国海军索马里护航编队的主要任务是保护航经亚丁湾、索马里海域的中国船只、人员安全；保护世界粮食计划署等国际组织运送人道主义物资船舶的安全。

这支护航编队由武汉号和海口号导弹驱逐舰、微山湖号综合补给舰、2架舰载直升机及部分特战队员组成。历时124天，航时2940小时，为212艘船舶护航，解救了3艘遇袭船舶，接护1艘渔船。

2010年6月30日，中国海军第六批护航编队从广东湛江起航，前往亚丁湾，护航编队都是中国自主研发的现代化战舰。排水量1.85万吨的昆仑山船坞登陆舰是中国海军吨位最大的水面作战舰艇，在护航行动中首次亮相。还有兰州号导弹驱逐舰和微山湖综合补给舰及4架舰载直升机和部分特战队员组成，整个编队1000余人。

2013年8月8日海军第十五批护航编队从湛江某军港起航，奔赴亚丁湾、索马里海域执行护航任务。编队由南海舰队两栖船坞登陆舰井冈山舰、导弹护卫舰衡水舰，北海舰队综合补给舰太湖舰以及南海舰队3架舰载直升机和部分特战队员组成，整个编队800余人。

如果比较准确地算日子的话，新中国海军创建于1949年4月，在上海、青岛、江阴、南京等地接收国民党遗留或投诚的日制护卫舰8艘、各式炮舰江防舰7艘、战士登陆舰1艘、中型登陆舰1艘、炮艇登陆艇等40艘、修理舰2艘、货船2艘、拖船4艘、各式杂艇26艘，后来其中的多艘被国民党空军派飞机投弹炸沉。国民党军之所以如此紧张，是认为这些舰艇就是解放军渡海解放台湾的本钱。

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的作战部队，除了海军总部直辖外，分布于北海、东海、南海三支舰队中。早年，新中国海军使用的军舰老旧，来源种类复杂，保养与状况皆不佳，战斗力相当的低落，很少正面与国民党军队的舰艇交锋。1952年初，应毛泽东的要求，更是把海军有限的购舰外汇转向苏联采购战机，以用于抗美援朝。直到在1954年新中国与苏联签定“六四协议”大量获得俄制驱逐舰、潜艇、扫雷舰、驱潜艇，尤其以苏制K-123鱼雷艇搭配自制的55甲高速护卫艇采取“狼群突袭”战术后，国民党的大型舰艇才开始感受到威胁。

1954年至1965年间，水面舰艇部队、潜艇部队和中华民国海军发生海战十余次，主要以水面舰艇部队为主，初期损失较多，随着海战经验的丰富，取得了几次以弱势装备取胜的战例，随着装备水平的提高，海战逐渐减少；海岸炮兵参加了历次金门炮战；海军航空兵在历次台海军事冲突中执行任务。1954年5月，海军参加东矶列岛战役，取胜。

近年来，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以新型航空母舰、新型驱逐舰、新型潜艇、新型战斗机为代表的新一代主战装备，以及配套的新型导弹、鱼雷、舰炮，电子战装备等武器系统。现在，人民海军已拥有大型区域防空舰、核动力潜艇、AIP潜艇等世界先进武器装备，海军航空兵装备了轰炸机、巡逻机、电子干扰机、水上飞机、运输机等勤务飞机。海防导弹形成系列，不仅有岸对舰导弹、舰对舰导弹，还有舰对空导弹、空对舰导弹、空对空导弹等。现役军人约24万人，舰船300余艘，飞机600余架，总吨位仅次于美国，是西太平洋地区最大规模的海上武装力量。

中国海军的任务涵盖三个层次：即近海防御（黄水）、保护领海和领土完整与权益（绿水）和确保中国海上生命线的畅通（蓝水）。根据美国国际战略研究所（IISS）对各国军舰数量进行的统计结果显示：1971年至1996年，拥有军舰最多的国家是俄罗斯，1997年至2006年是美国，2008年以后，中国跃居第一。

中国海军尽管舰艇数量多，但是不是都好使，很难说。我有些同学和战友在海军工作，头些年，我听他们说，造船厂造出的新式舰艇，各舰队不大愿意接收。因为大量接收新舰艇，就得扩建码头，增加淡水供应，而且带来的一系列供给问题，都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中国海军舰艇编队前往索马里附近海域护航，不能总在海上飘着，即便编队中有补给舰艇，也得有个后方港口停泊，而后补充淡水和食品。

2015年的年初，外媒称“中国将在吉布提建军事基地”。乍听像猜测，外电常捕风捉影地揣摩中国军事动向。而这回不是信口拈来的。当年11月26日，中国外交部和国防部表示“中国和吉布提正就在吉布提建设保障设施进行协商。该设施将更好地保障中国军队执行国际维和、亚丁湾和索马里海域护航、人道主义救援等任务。这对于中国军队有效履行国际义务，维护国际和地区和平稳定具有积极作用。”

吉布提，阿法尔语意为“沸腾的蒸锅”，位于非洲东北部亚丁湾西岸，扼红海入印度洋的要冲，东南与索马里接壤，西南、西部和西北部三面毗邻埃塞俄比亚，北部和厄立特里亚接壤。国土面积为23200平方公里，人口不到90万。相传在8世纪以后，阿拉伯人移住非洲之角北部亚丁湾沿岸，索马里人、伊萨人和阿法尔人定居吉布提一带，从事游牧。阿拉伯移民多在沿海经营商业，建立市镇，传播伊斯兰教，并与当地居民通婚，形成索马里文化与阿拉伯文化混合的社会。

吉布提扼守着重要航运通道曼德海峡。曼德海峡地势险要。宽度为25至32公里的曼德海峡被也门所属的丕林岛分为东西两个航道。东航道位于丕林岛与也门之间，宽度3.2公里，水深30米，因航道中岛屿和暗礁较少而成为红海进出印度洋的主要水道。西航道为丕林岛与吉布提之间的海峡宽28公里，最大水深323米，不过航道内滩多礁险，在亚丁湾地区还有七兄弟群岛的火山岛，船只通航能力有限。

吉布提的历史曾经深深打上法国印记。它绝佳的战略位置，诱惑着法国人迅速地出手，法国驻亚丁的代理领事于1859年获得吉布提北部奥博克（Obock）港口的租借权。1862年，法国与当地的阿尔法人买下了奥博克港，法国三色旗开始飘扬在这片土地的上空。

法国之所以急急火火地在吉布提落脚，是由于法国公司那时正在挖掘苏伊士运河。苏伊士运河贯通地中海与红海，吉布提正卡在红海南出口。如果不友好大国控制吉布提，阻碍船舶通过曼德海峡，苏伊士运河形同报废。1881年，苏伊士运河开放11年后，远离法国本土的奥博克港口开始发挥重要作用。随着英法共管埃及的逐渐瓦解，以及红海航线地位的逐渐上升，法国将奥博克港口建成加煤的补给站，不仅在这里为法国的商船和军舰提供补给，还逐渐把这里巩固为法国在东非扩张的基地。法国人的势力逐渐扩展到吉布提塔朱拉港的北岸地区，并且诱惑吉布提人，同将包括吉布提港在内的全部土地割让给法国。

1888年的英法协定则以勘界的形式肯定了法国对吉布提全境的占领。同年，拉加尔德总督建成的吉布提市取代塔了朱拉的位置，成为总督府的所在地。1896年，拉加尔德总督将法占区合并为“法属索马里”。1946年，二战中输的一塌糊涂的法国人卷土重来，“法属索马里”成为法国的海外领地。1958年，法属索马里曾就“加入新独立的索马里”和“留在法国”举行全民公投，结果“留在法国”成为绝大多数人的选择。1967年，法属索马里再次就同一议题公投，大多数人仍选择留在法国。1975年12月，法属阿法尔和伊萨领地就独立问题举行公投。在多数人选择独立的结果下，吉布提于1977年6月独立。

独立后的吉布提仍然允许法国驻军，而且对法国的外交，是吉布提外交的优先方向。两国不仅签署防务协议，还建立了年度例行联合军演机制。政府部门除外交部外，均聘请法国顾问。2003至2012年法国在吉驻军的租金达到每年3400万美元。此外，法国军队还担负着培训吉布提军队和警察，打击地区极端势力、反海盗和人道主义救援等任务。

冷战结束后，地处战略要地的吉布提奉行实用主义外交。面对同邻国厄立特里亚的领土争端和90年代邻国索马里解体后的不稳定因素，小国寡民的吉布提对自身安全尤为重视。而大国驻军不仅能为其带来巨额的租金收入和援款，其大量消费还能拉动经济增长。因此，吉布提政府对大国在此驻军是乐见其成的。

不久前，韩国朋友告诉我，韩国近一半人口聚集在首都首尔或首尔附近。对此，我挺吃惊。但是与吉布提相比，是小巫见大巫。吉布提首都吉布提市有人口62万，集中了全国总人口的三分之二。

吉布提武装部队于1977年建立，总兵力3030人，其中陆军1600人，编成一个炮兵团、一支边防部队和一个装甲连。海军600人。空军1000人，拥有一个空军基地。另有宪兵1200人，国家治安部队1400人。吉布提实行志愿兵役制。总统为武装部队总司令。

法国是吉布提的原宗主国，也是吉最大援助国和贸易伙伴。吉布提是法国在印度洋—海地区的重要军事基地，驻有法军三四千人，法国驻吉陆军有2个战斗团和伞兵团的一个别动连；海军有一支增援印度洋舰队的海军部队，一支突击队和一个通讯监听站；空军有一个歼击机队和一个直升机运输大队。法国向吉布提军队提供后勤援助，并派遣军事合作人员，帮助吉布提维护国家安全和培训军事人员。

9·11事件后，吉布提配合美国在非洲之角反恐，美国在吉布提设立了在非洲的唯一永久性军事基地。吉布提允许美使用其港口和机场运送物资。2012年2月，吉国防部长和美驻吉大使签署新一期吉美军事合作协定，用于取代2002年签订的已到期的军事协定。新协定无限期有效，将有利于两国间军事服务和装备的购买和转让。

美国在吉布提的驻地被称为勒莫尼耶军营，位于吉布提首都吉布提城—吉布提安布利国际机场附近，是美国在非洲最大的永久军事基地，从2001年使用至今，属于海军基地，基地有包括4000名驻军和一支美国暗杀无人机编队。是美国官方定点清除计划一部分，它们在该地区展开轰炸行动。美国国防部为使用勒莫尼耶军营每年向吉布提支付近6300万美元。该基地也是全球最大无人机基地之一。

美军吉布提基地莱蒙尼尔军营建于2003年，是美国驻扎非洲之角联合特种部队驻地，也是美军在非洲最大的综合基地，目前驻有3500名军事人员。美国国防部长帕内塔认为，莱蒙尼尔军营“处于美国持续反恐努力的中心位置”。美国反恐主战场正向非洲和阿拉伯半岛转移，美国将向吉布提派驻更多军队协助本地区国家打击恐怖主义。与过去在阿富汗和伊拉克大规模部署军力相反，美国国防部正在寻求一种新的模式，即未来10年能既经济又有效地维护美国利益。因此，建设更多类似莱蒙尼尔军营甚至比这更小、更隐蔽的军事基地成为美国既要削减预算、又要保持在发展中国家快速果断进行军事干预的最佳选择。

由于绝大多数非洲国家明确反对，美军非洲司令部自2007年成立以来一直设在德国斯图加特。现在，吉布提有意愿承担起这个非正式的职责，将把莱蒙尼尔军营租借给美国至少到2020年。吉布提表示欢迎美国的军事存在，这将给该国带来大量的税收。

美军非洲司令部曾在利比亚政权更迭过程中登台亮相，吉布提基地被使用了，在直接参与空袭卡扎菲部队上，可谓功不可没。这个军营于2008年划归美军非洲司令部管辖，2009年联合特种部队开始转型，从最初的直接反恐转变为间接反恐。

美军非洲司令部司令卡特•哈姆曾经表示，将在非洲增加这种小规模、低成本的军事力量。虽然美军在埃塞俄比亚和塞舌尔设有无人机基地，但就其重要性都无法与莱蒙尼尔军营相比。

瑞士皮拉特（Pilatus）公司制造的PC-12，美軍编号为U-28A，主要装备美国特种部队，图中的50409的U-28A隶属美国空军319特战中队，主要支援绿色贝雷和及海豹突击队。U-28机组乘员2人、载客9人，机长14,4米、翼展16.23米、机高4.26米，巡航时速500公里、最大升限9150米、最大航程4226公里。

C-160运输机是法国航宇公司、原德国MBB公司和联合航空技术-福克公司（现并入德国航宇公司）于1959年初开始研制的军用运输机。三家公司于该年联合成立了TRANSALL公司，专门负责C-160的研制生产工作。这种运输机可以运送部队军用装备、军需品和军用车辆等，并可以在经过简单修整过的跑道上起落。C-160机组包括正副驾驶员、随机工程师和导航员。机舱可容纳93名乘客，或68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或62副担架床位。最大货舱载重量16吨，最大空投重量达8吨，能够完成3到10米高度的贴地空投任务。

2012年2月18日，4名美军特种部队的士兵在吉布提执行任务后，乘坐的飞机在返程途中坠毁，4人全部遇难。这架改装单引擎涡轮螺旋桨飞机U-28于2月18日在莱蒙尼尔军营附近坠毁，这个军营通常被美国特种部队用于奇袭索马里或东北非其他地区的基地。美军非洲司令部称，U-28飞机在距离吉布提国际机场9公里的地方坠毁，坠机原因正在调查中，但是没有迹象显示飞机是被击落的。

2016年3月，美军在一次空袭行动中炸毁索马里青年党的一个训练营，炸死至少150名青年党武装分子。美国国防部发言人戴维斯说，此次空袭针对的是索马里首都摩加迪沙北部约193公里的一个青年党训练营。美军估计该训练营有约200名武装分子，这些武装分子正准备向美军和非洲联盟驻索马里特派团发动袭击。索马里青年党是与基地组织有关联的极端组织，2011年被非盟维和部队赶出索马里首都摩加迪沙，近年来在索马里及其邻国多次制造袭击事件。

日本把吉布提当回事，两国建交以来，日本向吉布提提供一亿多美元的援助。日本人是种植水稻的行家。实施粮食援助计划，支持吉布提种植新型水稻，吉布提蚊子多，日本向吉布提提供不少蚊帐。2006年，日本表示未来20年内拟向吉布提提供20项无偿援助项目。日本派海上自卫队赴索马里海域护航以来，与吉布提的关系持续升温。2009年4月，日吉双方签署换文确定吉港为日海上自卫队后勤补给基地。2011年7月，日本在吉布提的军事基地正式启用。

中国与吉布提自1979年建交以来，两国经贸关系和经济技术合作进展顺利。自中国海军从2008年12月开始在亚丁湾开展反海盗行动以来，中国海军舰艇到访吉布提50多次，逐渐熟悉了吉布提。这些到访主要是为了停港休息和补给。北京计划把吉布提发展成在印度洋的一处海军基地，这与解放军的任务（有能力在国内外捍卫中国的国家利益、同时扩大中国战略空间）相符。对一体化联合作战和正进行的军队改革的重视，使解放军能够实现这些目标。与这一背景相关的是，吉布提处在从新疆南部空军基地起飞的伊尔-76或运-8海上巡逻机的航程范围内，无须再次加油。这将给予中国一处机场，它能同时显著增强其在阿拉伯半岛、埃及、利比亚东部、直至中非的情报收集能力。

吉布提港是东非吉布提共和国自由港，埃塞俄比亚中转港。位于吉布提东南沿海塔朱拉湾的南岸入口处，濒临亚丁湾的西南侧，是吉布提的最大海港，也是东非最大的现代化港口之一。

吉布提港位于亚丁湾西端该国东南的岬角上，北距曼德海峡77海里，东距亚丁湾130海里，港口形似一向西伸的抓斗，斗门向南，其东南、东北、西北三壁为码头，有15个泊位，其中13个为深水泊位，包括１个20万吨输油码头（3个泊位）和1个集装箱码头（2个泊位）。吉布提不断加快港口扩建工程，目的将吉布提打造为区域航运中心。

吉布提港距国际机场约7公里，可起降大型客机、货机，是欧洲与非洲内陆国家的重要航空站。这个港口早在1917年就修通了到亚的斯亚贝巴的铁路（全长781公里，在吉布提境内长约106公里）以后，逐渐发展起来。吉布提自1949年就开始实行自由港政策，1977年独立后仍保留自由港地位，它是埃塞俄比亚的重要转运港，还是个加油站及供应站，以港口为基础的服务业收入在国家经济中居首位。

吉布提港岸线长2300米，最大水深12米。东南壁南侧是集装箱泊位。东北壁内侧水深浅，为沿海贸易船码头，外侧是储油库和石油、液化气进口码头，也能为过往船只加油添水。西北突堤有7个泊位，内侧和南端水深较浅，仅8号泊能停靠万吨级冷藏船；外侧10－12号泊位，水深达11－12米，分别用于重油、煤炭进口及远洋杂货装卸。

有汽车吊、门吊、浮吊、叉车、拖车及滚装设施。汽车吊的最大起重能力为40吨，浮吊达80吨，还有直径为100至400mm的输油管供装卸使用。港区有集装箱和滚装货的露天堆场及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