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二 十九)：董事冯总所著《襁褓里的中国》

第12节

2018年1月 28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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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就算是这样。那么，这段“古城墙”是怎么建的？城子崖博物馆网页称，筑城时，“古城墙”大部分挖有基槽，少量部位利用沟壕填实夯筑起墙身。城墙夯土结构有两种，一种用石块夯砸，一种用木棍夯筑，表明城墙修筑时间有早晚之分，也显示出龙山文化不同阶段夯筑技术的发展。早期的夯土未能分层；中期重修的城墙夯层已较清晰，但层面尚不平整，夯窝不十分清楚；晚期城墙夯层清晰，有比较平整层面。不过当时未出现较先进板筑技术。据宣传，龙山文化时期的古城面积大约有20公顷，城墙高约10米，城墙宽13至15米。一段土墙，被认为是距今4600年前的龙山文化时期的土墙。

被说成“城子崖老城墙”的土分3层，最下面土为深灰色，往上的土颜色变淡，为黄褐色。据说是后来岳石文化时期的“古城墙”，只是这段明显窄了，宽度只有5至9米，由简单堆筑变成板筑，在两行木板之间填上黄土，用捆在一起的木棍一层层地夯实，然后撤去木板，以保证墙壁峭直。再往上，则被说成是春秋时期的城墙遗址。

城子崖网页上说：“在城子崖博物馆有一段古城墙遗址。这是一段浓缩了两千多年历史文化的土墙。单纯用现在的眼光来看这段土墙，我们无法体会到这段土墙的伟大之处，但要把时空转换到原始社会，想象身处刀耕火种阶段的祖先们的生活场景。我们再面对这段土墙，自然而然就会肃然起敬。这段土墙明显地分为3个层次，最下面的土墙颜色为深灰色。”城子崖博物馆主任田继宝告诉我们，这一层次的土墙，就是距今4600年前的龙山文化时期的土墙。经考古专家研究推断，龙山文化时期的古城面积大约有20公顷，城墙高约10米，城墙宽13至15米。在那个年代，如此又高又厚的土墙是如何筑成的呢？考古学家经过多次研究发现，龙山文化时期的古城墙是原始人用堆筑的方法筑起的。也就是说，先是清挖地基，然后聚土，再用木块、石块夯筑而成的。这一点，从城墙一侧的一个大斜坡上可以找到证据。这个大斜坡是当时人们为了便于堆土筑墙而留下的能起到“楼梯”作用的设施。再往上，土墙的颜色变淡了，成了黄褐色。田继宝主任称，这是后来的岳石文化时期的古城墙，这段古城墙明显变得窄了，它宽5至9米。这说明，筑墙的方法也改变了，由简单的堆筑变成板筑。也就是说，在两行木板之间填上黄土，用捆在一起的木棍一层层地夯实，然后再撤去木板，以保证墙壁峭直，因此城墙也就没有了大斜坡，而是直上直下的。田继宝称，这时候的城墙的功能也发生了变化，主要作用便是防御了。接下来便是春秋时期的城墙遗址。城子崖遗址所保存的这段城墙，是目前发现的世界上最早的城墙，这段墙向我们展示了夏代之前、夏代以及东周时期的历史。那么，令人不解的是，处在夏、周之间的商代却没有任何标志性的文物出现。商代在这里，仿佛奇迹般地消失了。

看了城子崖的网页后，我相当疑惑，无论是古今中外，怎么可能会产生“浓缩了两千多年历史文化的古城墙”？网页上还说“这段土墙明显地分为3个层次”。这种说法更令人难解。土墙剖面的3个层次代表了3种文化，3种文化共存于一段城墙上，这种事有可能出现吗？

不妨举个例子，秦始皇时修长城，尽管日后曾经修补，但修补的只是城砖，不会动城砖里的土，可以说，秦长城的土壤剖面中肯定不存在什么文化断层，说通俗些，还是孟姜女哭长城那时的土。

我的少年时期在北京度过，那时北京老城墙完整环城一周。这个城墙于明朝初年修建，墙砖里面的土肯定全部来自明初。反观城子崖博物馆里的所谓“古城墙”，就不是那回事了。这段所谓的“古城墙”，居然从下到上存在龙山文化、岳石文化、春秋文化3个文化层。

这意味着什么？显而易见，意味着这道“城墙”从龙山文化时期起建，跨越了漫长的岳石文化时期，一直修建到周朝，否则不可能在一段城墙的土壤中产生3个文化层。为了让读者看明白些，不妨打个比方：如果真发生了这种事情的话，就相当于秦始皇执政时建的一段城墙，走走停停的，直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才建成。

显然，“城子崖”的提法站不住脚。那么，所谓“城子崖”是个什么呢？其实，它就是仰韶村中那种包含着不同年代的土层剖面，与什么城墙之类全然无染。而如果承认了这点，等同宣布城子崖本来就没有什么“古城墙”，因此连“城子崖”这个地名都站不住脚。

与我的怀疑吻合，有一篇报道说，持续达半个多世纪的考古，始终没在城子崖遗址及左近地区找到大规模墓葬遗址。而其他地方出土同时代遗址，通常会发现成规模的墓地。这就证明，同时代的龙山文化遗址中应有墓地。在这种推断下，有关的考古队曾经拿着小铲，一点一点地搜索了城子崖遗址方圆10多公里地方，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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